推动改革强军战略不断取得新进展

——中央军委改革工作会议召开一周年之际访国防大学专家

■本报记者　张心阳　黄昆仑

在2015年11月24日召开的中央军委改革工作会议上，习主席发出全面实施改革强军战略、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强军之路的伟大号召，开启了我军历史上一场划时代的整体性、革命性变革。一年来，在党中央、中央军委和习主席坚强领导下，国防和军队改革稳步推进，改革强军战略深入人心，领导指挥体制改革定局运行，人民军队在改革强军的征程上迈出了坚实步伐，书写了精彩篇章。近日，围绕深入学习贯彻习主席改革强军战略思想，深刻感悟改革成就、增强改革信心、凝聚意志力量，我们对国防大学有关专家进行了专访。 

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一年来，我军以强军目标为牵引，以加强党对军队绝对领导为灵魂，以“军队组织形态现代化”为指向，以“能打仗、打胜仗”为落脚点，取得了重大进展和积极成效

记者：习主席在中央军委改革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深刻阐明了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征程中改革强军的重大方略，丰富和发展了党的军事指导理论，是指导我军完成这次在人民军队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军事变革的行动指南。请问，一年来，全军官兵是如何以高度的政治自觉贯彻落实习主席改革强军战略思想特别是在军委改革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精神的？

周立存（国防大学科研部部长）：习主席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在国家由大向强发展关键阶段，着眼世界发展大势和我军建设实际，亲自筹划部署和强力推动改革，开启了实现强国梦、强军梦新的伟大征程。改革启动一年来，全军上下坚决拥护、听令而行、狠抓落实，表现出高度的政治自觉性。我觉得，有以下三个突出特点：

一是坚定的核心意识。各级把习主席和中央军委的决策部署，作为改革实践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坚决维护其权威性和严肃性，自觉站在听党指挥的政治高度，思想上坚定追随、情感上真诚拥戴、行动上坚决执行，形成了上下一心、凝神聚力、众志成城的改革局面。

二是强烈的担当精神。从军委机关到战区、军种和部队，全军官兵以主人翁的精神投身改革,勇于直面矛盾问题，闯难关、涉险滩，主动作为，特别是面对撤降并改、进退去留等切身利益问题，都能把国家利益、国防和军队建设发展以及改革需要放在首位，自觉在大局下行动，充分展现了使命高于一切的担当情怀。

三是饱满的创新热情。全军上下迎难而上，以改革的精神落实改革部署，用改革的办法解决改革中的问题，着力在体制机制耦合联动和政策制度衔接配套上求突破，陆续推出一系列创新举措，使各级各层的职能定位、职责权限更加清晰合理，使领导关系、指挥关系、保障关系更加科学有序，使运行机制和政策制度更加配套完善。

记者：全军上下、全国人民，乃至世界都已看到，我军围绕着力解决制约国防和军队建设的体制性障碍、结构性矛盾、政策性问题正在进行整体性、革命性变革。人们想知道，我军的这场变革形成了什么样的架构，取得了什么样的成效？

周立存：我认为，这次改革，以强军目标为牵引，以加强党对军队绝对领导为灵魂，以“军队组织形态现代化”为指向，以“能打仗、打胜仗”为落脚点，取得了重大进展和积极成效。

从领导指挥体制看，形成军委管总、战区主战、军种主建的新格局。聚焦听党指挥、能打胜仗，构建起军委——战区——部队的作战指挥体系和军委——军种——部队的领导管理体系，军委真正立于“三军”之上，在宏观领导指挥体制设计、职能配置和制度安排上，实现领导管理部队和高效指挥部队的有机统一。这样的改革，有利于贯彻新形势下政治建军的要求，有利于贯彻落实军委主席负责制，有利于保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从依法治军、从严治军看，构建起严密的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体系。抓住治权这个关键，强化纪检、巡视、审计和司法监督的独立性权威性，做实依法治军、从严治军的体制依托；按照决策、执行、监督既相互制约又相互协调的原则，区分和配置权力。这样的改革，有利于将制约权力的笼子编密扎紧，铲除腐败滋生蔓延的土壤。

从优化规模结构看，打造精锐作战力量，推动我军由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能型转变。坚持“瘦身”与“强身”相统一，裁减军队员额30万，调整改善军种比例、官兵比例，优化部队编成结构，保障各项资源和工作向实战聚焦用劲，特别是着眼抢占未来军事竞争战略制高点，大力加强新型新质作战力量建设。这样的改革，有利于提高军队建设和运用的效益效率，有利于提高能打仗、打胜仗和履行职能使命的能力。

肖冬松（国防大学马克思主义教研部主任）：我补充两点。从人才队伍建设看，人才发展体制改革和政策制度创新取得积极进展。推动军事人力资源开发管理和使用改革，健全军队院校教育、部队训练实践、军事职业教育“三位一体”的新型军事人才培养体系，改革军官、士兵、文职人员等制度。这样的改革，有利于体现军事职业特点，优化军队人员构成，节约军队人力资源成本；有利于提升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和专业人才培养质量；有利于增强军人职业荣誉感自豪感。

从国防和军队建设发展方式看，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融合发展迈开新步伐。着力打破军民二元分离结构，从体制机制上解决制约军民融合发展的问题，构建科学高效的组织管理体系、工作运行体系和政策制度体系。这样的改革，有利于凝聚国家意志、举全国之力，军地合力促进国家经济和军队建设协调发展。

在面对改革这场大考中，广大官兵表现出了高度的政治自觉和崇高的精神追求

记者：改编制体制，更要改思想观念、思维方式，没有思想观念和思维方式的根本转变，再好的编制体制也难以发挥作用。根据专家们调研的情况看，这方面目前怎样？

任天佑（国防大学战略教研部主任）：改体制机制不易，转思想观念更难。由于传统思维习惯和工作方式的束缚，在不同层级和领域还一定程度存在“脑子滞后于身子”“身子滞后于步子”的情况。针对这些问题，全军开展了“新体制、新职能、新使命”“转变职能、转变作风、转变工作方式”等一系列改革强军主题教育活动。我感到，目前全军在思想观念、思维方式方面有三个比较明显的变化：

一是对新体制的内在机理认识更加深透。改革之初，部分同志对体制调整和结构重塑心存疑虑，但随着改革和教育的逐步深入，特别是新体制聚焦能打仗、打胜仗功能的逐步显现，对其内在科学机理的认识逐步深化。

二是打仗的观念逐步强化。不久前，有同志到西部战区调研，一位机关处长说，现在无论作什么决策，搞什么活动，写什么材料，战区首长都要问：“是不是围绕打仗来进行？”“打仗的思想有没有得到充分的体现？”可以说，打仗备战思想观念已根植于领导干部头脑中，成为常态思维。

三是部队风气出现新面貌。这次改革，也从制度机制上为全军官兵转变思想观念和作风注入了正能量。目前，公款消费的“毛病”改了，迎来送往的“陋习”破了，推动工作靠私交、成长进步靠关系的惯性思维转了，居安思危、枕戈待旦的忧患意识强了，全军上下风清气正，军心士气极大提振，呈现出本色回归、整装出发、聚力强军的新气象。

记者：习主席反复强调改革中要深入推进依法治军、从严治军，抓住治权这个关键。郭伯雄、徐才厚把持军委工作期间，把军队搞得乌烟瘴气。深化改革一年来，在全面彻底肃清郭徐流毒影响、加强权力制约、整肃部队不良风气方面取得哪些成效？尤其是改革中听从指挥、破除利益羁绊方面表现如何？

任天佑：郭伯雄、徐才厚把持军委工作期间，对军队的危害是全面的、深层次的。治理之难，难在治权。这次改革，把治权作为关键突出出来，围绕治权来设计制度、配置权力、厘定职能，构建起权力制约、治权问责的科学制度体系，为进一步解决军队突出问题奠定了制度基础。从深化改革一年来的情况看，围绕加强权力制约，特别是全面彻底肃清郭徐流毒影响、整肃部队不良风气，力度持续加大，势头持续强化，在实践中取得明显成效。

一是坚持持续强化对权力运行制约监督，制度笼子正在编密扎紧。一年来，中央军委出台了一系列规范权力制约和监督的制度措施，新组建的相关机构积极开展工作，坚持纪检巡视全覆盖、回头看，持续加大纪检、监察、审计工作和检查力度，使制度笼子越织越密，制约监督力度的螺丝越拧越紧。过去那种用权谋私、用权随意、用权放纵的现象得到有效遏制，不愿监督、不敢监督、监督缺位的现象得到大力扭转。

二是坚持纠治问题重拳铁腕，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见到成效。古田全军政治工作会议后，加大了整风肃纪、革弊鼎新力度。一年来，进一步从纠治问题入手，坚持对问题锲而不舍、扭住不放，持续推进干部工作大检查、作风整顿、财务检查整治、训风演风考风整治、行业风气整治、“五多”问题整治、清房清车清人整治、基层风气整治等，从而把许多搞乱了的东西正了过来，使许多过去被认为解决不了的问题得到解决或正在解决。

三是坚持把纪律规矩挺在前面，党员教育管理逐步走向“严实硬”。严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党员干部的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显著增强。落实全面从严治党要求，特别是认真贯彻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从党员参加党组织活动、交纳党费等具体事抓起，勇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解剖，勇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党内政治生活“大熔炉”“净化器”功能得到强化。

四是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有效遏制了军队腐败蔓延势头。坚持有腐必反、有贪必肃，以猛药去疴、重典治乱的决心，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勇气，严惩了一批军中“蛀虫”，产生了强大震慑效应，不敢腐、不能腐局面基本形成。

改革大考是思想上的，是利益上的，但归根结底是政治上的。从一年来的改革实践来看，广大官兵能够自觉站在听党指挥的高度认识改革，在看齐追随中不折不扣贯彻执行命令指示，坚决维护改革决策部署的权威性严肃性，自觉服从组织安排，叫到哪里就到哪里，叫干什么就坚决干好什么；自觉顾全大局，甘当改革的“三十万分之一”，对个人进退毫无怨言。为搞好改革举措落实，有的同志“白加黑”“五加二”加班加点，高频度运转、满负荷工作成为常态。正是广大官兵这种坚定的政治信念、崇高的价值追求、无私的奉献精神和勇敢的使命担当，确保了各项改革决策部署的落地见效。

乔良（国防大学教授）：古今中外，几乎所有军队都讲究“从严治军”，但真正能做到军纪严明、令行禁止的军队有几家？宋代岳飞抗金，何以能让金军闻风丧胆，直呼：“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就是因为岳飞治军有方，法度严谨。故治军必先要有法规。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有了法规，是不是就能治好军？事实证明，还不行。郭徐把持军委，不能说其时军队无法无规。但为何军纪废弛，贪腐之风几乎毁我长城？就是因为有法不依，有规不循。深层原因是权大于法。习主席推动军队改革，在铁腕反腐，彻底肃清郭徐流毒影响的同时，强力推进依法治军，重在整肃各种不受法规约束的权力，使部队的风气，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为之一新，为之一变，说军队不搞有偿服务。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军营周边，门面房、商铺房、楼堂馆所，一齐停业；说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一个集团军，几万人马，二话不说就开拔到千里之外的新营区，令全军将士振奋。

军队建设作为一个宏大运行系统，硬件进行了重构，还必须有与之相匹配的软件，这样新体制才能稳定运行

记者：如果说，改编制体制、动规模结构是重构硬件，那么建立与之相配套、相适应的法规制度，则是必不可少的软件。否则，就会有“摩擦力”，形成不了耦合性、系统性，难以保证新的编制体制高效运转。对这个问题，专家们怎么看？

肖冬松：好的编制体制、规模结构，必须有好的政策制度与之相适应，这样军事组织才能充满活力，具有强大力量。推进我军组织形态现代化，既要着力解决制约国防和军队建设的体制性障碍、结构性矛盾，又要着力破解政策性问题。军队政策制度，关系官兵切身利益，是提高军队战斗力，激发军队活力的重要途径。

这轮改革，既突出了体制改革、结构优化等内容，又把政策制度调整改革作为重要方面，充分体现了改革的整体设计和系统筹划。主要明确了以下内容：

一是军事人力资源政策制度的调整，以建立中国特色军官职业化制度为牵引，推进军官、士兵、文职人员等制度改革，把职务、权力、待遇本位回归到能力本位。

二是后勤政策制度改革，深化军人医疗、保险、住房保障、工资福利等制度改革，建立科学的军人待遇保障体系，健全军费管理和资源统筹制度，提升军队建设效益。

三是构建完善中国特色军事法治体系，建立军事法规制度、军事法治实施、军事法治监督和军事法治保障“四大体系”，以法治引领和保障改革强军。

通过这些举措，建立充分体现军事职业特点、增强军人职业荣誉感自豪感的政策制度体系，更好促进新体制、新结构的运转，达到凝聚军心、稳定部队、鼓舞士气、提升战斗力的目的。

任天佑：冬松同志讲的是政策层面，我还想讲点法规制度层面的。习主席特别重视军队的改革与法治问题，强调改革和法治如鸟之双翼、车之双轮；必须发挥法治的引导、推动、规范、保障作用，确保在法治轨道上推进改革；坚持立法同改革相衔接，抓紧做好法规制度立改废释工作，缩短新法旧法之间的“过渡期”。从一年来的情况看，随着军队改革深入推进，军事法规制度建设也进入了加力提速期。首先，中央军委专门出台了《关于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期间加强军事法规制度建设的意见》，强调坚决贯彻军委改革部署，坚持立法同改革相衔接，坚持突出重点急用先立，坚持统筹规划协调推进，加快构建实在管用、系统配套的中国特色军事法规制度体系。其次，针对整改发现的问题，特别是对遵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选人用人、军队改革督查、加强实战化军事训练等，进一步制定完善了一系列相关制度规定和意见。再次，对执行法规制度的监督督查力度不断加大，坚持把法规制度的监督放到与执行同等重要位置，强化纠治问责力度，用严格监督保证法规制度的刚性，用严肃责任追究强化法规制度的执行力。

乔良：编制体制改革，与武器装备更新、军事思想突破，三者合一，构成了一支军队推进军事变革甚至军事革命的三大要素。其中，编制体制改革是完成这一进程的重要环节。同一支军队，军官还是那些军官，士兵还是那些士兵，为什么编制体制改革后会产生新的战斗力？就在于你是否能找到并设计出一种最优化的军兵种编组合成方式。这还不够，还要有与之成龙配套的各种法规制度跟进。没有一支军队可以仅仅依靠编制体制的变化，就自动生成战斗力，只有理清新编制体制下的各军兵种、各部队以及上下级之间的隶属关系、责任、权利和义务，以及部队的管理、训练模式、方法和标准，等等，把部队平、战时的方方面面，用条令法规的方式固化下来，使所有部队、全体官兵在新的编制体制下，都能各司其位，各谋其政，编制体制改革的效果才能真正发挥出来。

在即将展开的“脖子以下”改革中，广大官兵坚定认同改革、积极宣传改革、主动投身改革的鲜明态度和奉献精神，将是推进改革的强大动力和顺利完成改革任务的重要保证

记者：专家们谈到，这一年来的改革主要是“脖子以上”的改革，按照时间节点渐次推进，进展十分顺利，成效十分显著。这一改革实践，为接下来要进行的军队规模结构和力量编成改革提供了哪些可资借鉴的经验？

周立存：一年来的改革实践，大家都有一个普遍看法，就是首战定局，进展顺利，新体制的“四梁八柱”已经搭起来了。“脖子以上”改革的成功实践，为即将展开的“脖子以下”的改革提供了宝贵经验。我感到，突出的有这样几条：

一是英明果断进行改革决策。这次改革，是习主席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作出的战略大布局，是为塑造我军未来而进行的战略大筹谋，更是为建设世界一流军队而实施的战略大举措。改革的深刻性、突破性、艰巨性，在我军历史上前所未有，尤其要解决一些多年来想解决但一直没有解决的老问题，要啃许多过去长期不敢触及的“硬骨头”。

二是科学创新制定改革方案。“脖子以上”的改革，牵涉面广，问题矛盾多，既要顺应信息化战争要求、世界新军事革命发展大势，又充分考虑了我军实际情况，既要下大力解决好老问题，又要在理论和实践创新上进行一系列重大突破。尤其是强化军委集中统一和全面落实军委主席负责制，打破长期实行的总部制、大军区制、大陆军体制，构建严密的权力运行制约监督体系等，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问题。科学创新的改革方案，为顺利推进改革提供了重要基础前提。

三是强力推动改革组织领导。这次改革，在习主席和中央军委的坚强领导下，相关单位转隶重组之顺畅出乎国内外、军内外许多人的意料。从召开调整组建成立大会到人员转隶接收到位，时间这么紧，任务这么重，摊子这么大，却能做到顺畅有序、稳步推进，各方面衔接都没有大的纰漏。这表明，只要各级坚决执行命令，强力推动落实，把各方面筹划好、组织好、协调好、推进好，顺利推进改革就有了重要保证。

四是积极营造改革强大势场。通过广泛深入的宣传教育，全军上下听令而行、令行禁止，形成了推进改革的强大势场。许多单位像当年战前动员一样进行深入细致的思想动员，并且采取许多有效措施，切实关心每名官兵的进退去留，尽可能事前征求意见，入心入脑做好思想工作，让大家对改革前景充满了必胜信心，对个人发展进步也心里踏实。

五是领导干部自觉模范带头。“脖子以上”的改革，涉及的主要是高级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改革之所以能够顺利推进，还在于广大领导干部尤其是高级领导干部，带头坚决执行习主席和中央军委的命令指示，带头严守改革纪律规定，带头正确对待个人进退转改，带头担当起确定改革举措落地的政治责任，以开好首局的紧迫感、干好首岗的责任感、跑好首棒的使命感，自觉当好新体制新职能新使命的奠基者、创业者、推动者。

以上这些经验做法都值得下一步改革工作借鉴。

乔良：同意周部长的看法。从军改拉开序幕，全军上下闻风而动，按照最高统帅的部署，正在循序渐进、有条不紊地推动改革进程。但顺利完成“脖子以上”改革，只是改革强军新长征走完了第一步。行百里者半九十。一支军队改革的成功与否，最终还得战斗力说了算。军队要能打仗，打胜仗，就不能只动脖子，不动身子，而是要全军上下一齐动。我在国防大学的课堂上，与军以上、师以上将校学员多有接触，课间互动，课下交流，能真切地触摸到他们对这次军改充满信心也充满期待。他们表示，一定要把在北京学习期间近距离感受到的最高统帅部关于军改的决心和气息，以及从最高军事学府学习到的新知识、新思路、新方法，带回部队，让官兵深入理解改革，坚决拥护改革，积极投身改革。他们的这些想法就是希望早点把这一年来的改革经验应用到下一步改革中。

记者：刚才大家说了，下一步改革的主体是“脖子以下”，请专家谈谈，基层单位和官兵应以什么样的姿态和精神面貌来对待改革，确保完成改革任务，不辱历史使命？

肖冬松：按照改革总体方案，下一步将组织实施军队规模结构和作战力量体系、院校、武警部队改革，基层单位和广大官兵将成为改革的主体。因此，他们对改革的态度和精神状态很重要。

一是坚定认同改革。就是要全面系统地学习理解党中央、中央军委和习主席关于改革的一系列重要论述，深刻认清人民军队发展史，就是一部改革创新史。我军之所以能够与时俱进，始终充满生机活力，就是因为我们重视改革并不断推进改革。深刻认清我国正处于由大向强发展的关键阶段，国防和军队建设处在新的历史起点上，面对国际形势前所未有的风云变幻，面对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时代要求，面对贯彻落实强军目标、建设世界一流军队的目标使命，必须以更大的智慧和勇气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这是强军兴军的必由之路，也是决定中国军队未来的关键一招。

二是积极宣传改革。就是要充分发挥主人翁作用，运用各种形式为改革鼓与呼。不信谣不传谣，自觉抵制与改革不相适应的思想观念、情感情绪、杂音噪音；在参与社会热点焦点问题讨论、部队主题教育、官兵日常交流等各种场合和时机，积极宣传改革的重要意义和重大举措，营造有利于改革的良好思想和舆论氛围，形成拥护和支持改革的强大磁场。各级领导干部是本单位各项建设的排头兵、领头雁，责任重、影响大，在改革大潮中应自觉走在前列，先学一步，学深一点，组织好对改革的宣传阐释和舆论引导，在宣传改革中当好形象大使。 

三是行动支持改革。对改革的认同、拥护和支持要靠行动来落实，最终也靠行动来检验。改革是一场政治大考，要强化政治意识和号令意识，站在党的事业的高度，坚决听从中央军委和习主席指挥，不打折扣完成改革任务；改革是一场利益大考，要客观认识改革带来的岗位调整和去留变化，相信党和人民对广大官兵的关心关怀，以“计利当计天下利”的胸怀和“若以小利计、何必披征衣”的境界，正确看待利益调整，正确对待个人得失，勇于奉献牺牲、积极成就大局；改革是一场工作大考，要破除“不想事、不干事，放下工作等改革”的消极心理和做法，保持高昂的工作热情和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严格履职，积极作为，确保各项工作有序推进、各项任务圆满完成、各部队高度安全稳定；改革是一场纪律大考，在部队、人员和物资大幅调整变化的非常时期，更要严肃对待纪律、严格遵守纪律、严厉执纪监督，反对松散松懈和各种不良风气，始终保持军令如山、雷厉风行、作风过硬、清正廉洁的良好形象。